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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不在的地方?

2010-04-17 00:00:0039健康网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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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P>没有人像你一样热爱夜色,那微弱的理性、疯狂的身体,那亮的眼睛和热的呼吸;

  没有人像你一样热爱夜色,那微弱的理性、疯狂的身体,那亮的眼睛和热的呼吸;没有人像你一样热爱浪漫主义酒精和超现实主义烟草搭建起来的海市蜃楼,那摇晃的酒杯、摇晃的天空、摇晃的心;没有人比你还知道更多游魂和浪子的故事,就在星斗一样散落着的酒吧和夜店里,你撞见过多少人的呢喃和哭泣。只有游魂知道夜的秘密,正如只有最后一个离开酒吧的店员,才了解繁华散尽的真相……带上你的冰块和打火机,我们出发吧。

  家在北京,家在兰州,家在我在的地方,家在回不去的地方,哪里有朋友,哪里就是家,家是不可以追问下去的东西,越问越心慌

  当然我经常把酒吧当做家。现在的河,以前的开心乐园,2000年北京每一家有party的俱乐部,还有成都的小酒馆和白夜、大理的竹园、上海的Buddha、多年前兰州的滚石和双百,还有广州的Unplugged。并不是喜欢泡酒吧,而是那里有演出、有朋友。

  在后海酒吧街(烟袋斜街)的哈密酒吧,名片上印着“Peaceful People Drink Here”的字。我喜欢这句话——酒吧多数是和你一样的人,脸上带着单纯的笑容,眼光里没有狂妄和警惕,无论安静还是闹,你都不会像一个成人世界里的铁血战士。

  如果有演出或者party,那么人以群分,即使多到开心乐园那样几百人的大场面,也会觉得在自己人的包围之下。如果是寻常小坐,在合适的地方,总有情投意合的朋友进来出去,偶遇或相约。倘若这是河,台上的还没有唱完,台下的就一个个抱起了手鼓、抢过了吉他,欢天喜地地jam起来。你笑着、摇晃着,和身边随便哪个人碰着啤酒。这就是家。 可见我是个爱热闹的人。

  酒吧不是给人交谈的地方,至多三言两语说完正事,便被酒精和音乐带走了。天下也没有需要谈很久的正事,除非是谈生意。可我不做生意。至于要不要销毁洲际导弹,我也不是出租车司机,管不着这个。两个人,可以交谈;三个人,可以聊天;四个人以上,就闹起来。

  所以好的酒吧,从来不挂着谈心的幌子——人们相见,说是沟通,却忙着摇骰子、唱卡拉OK,还不如另找地方掏心窝子,该闹的时候就连哭带笑地闹吧。凡是可以随便地哭出来,或者可以接吻、可以高歌的地方,也就是家。可见热闹,也并不是酒吧的真义。只要身边别坐着跨国公司的部门经理,就是安静点也不见得不受用。

  北京的酒吧,我去过的也不到一百家。从巨星出没的,到啤酒三块一瓶的,尽管五花八门,但毕竟只有河酒吧是我心头挚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满座亲朋,也从来都不用说一句再见。我想说我不是一个时尚领袖,也不是朋克,也不是白领或者下岗工人,我不是达摩流浪者,也不是仓央嘉措,我不能过所有的生活、娶所有的老婆、看所有的书,更不能爱所有的酒吧。

  我只是喜欢到处逛逛,看传说中的某处是否很牛,又或者奔着另一圈朋友、另一种生活,去一个从来不去的地方耍耍。比如钱柜,比如臭名昭著的男孩女孩甚至星巴克,比如使馆区里的想像空间,进去混混也颇好玩。你说你属于这个圈子那个领域,但现在天黑了,没有河的时候也一样要活着。

  中戏附近的那里酒吧,是个摄影师开的,从法国人那里偷了句广告词出来,说:“我不在那里,就在去那里的路上。”可是又有一家叫做路尚酒吧的,难道我不在那里,就在路尚,反正不在我在的地方?

  天下之大,人是自由的,一个人可以不是诗人、乐评人、演出策划人或者信息加工人,也可以同时都是,反正你要去界定一个人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个人。我们到过那里,也到过路尚,但最终是在床上睡觉,在路上行走,并不属于什么地方。你爱着夜生活,但也不能一次踏进两个酒吧,你的心在这里,你的人在那里,你知道你已经不自由了,呵呵。

  我只能是我自己, 那酒吧也只能是它自己。 我们自由地相遇并相加, 成为夜色的一种。 当你带上相机赶来的时候, 我们都已经消散了, 因为真的, 我只能在我不在的地方, 你也只能去路上找你的酒吧。 四城整个中国大陆,要数酒吧最发达的地方,还是北京、上海、成都和广州三大城市加上成都,这也恰恰应了《新周刊》“第四城”的说法。

  评点一个城市的酒吧状况,当然要看数量和景气程度。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风格的多样和个性的张扬程度;倘若没有差异和品位,即便满城皆是酒吧、咖啡店、俱乐部,千篇一律的模样和云集恶俗顾客的场面,恐怕只能算是酒吧业的噩梦

  要不是大理、丽江和拉萨的酒吧还不够规模,恐怕它们也可以跻身中国大陆最佳酒吧城市的行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型酒吧,通常都以民族特色、另类装修和文化气息来吸引背包游客。

  从大理到丽江,一路上都放着Bob Marley的音乐,丽江的Reggae Bar里,甚至能找出几百个reggae乐队的唱片,一种垮派的、行走的、与文化和环保有关的、大麻飘香的、反物质主义的潮流,在这些地方盛行着。不像其他城市,这里的酒吧里,坐着的都是些过客,没有人知道邻桌那个光头美眉上周是不是还在西班牙的Ibiza岛上跳舞,明天又是否将踏上去往孟买的车程……

  当然四大酒吧城市的酒吧,也未必就全是熟张。纽约的美术策展人和台北的流浪摄影师或者神户的高中生,也可以凑在三里屯南街或者玉林西路的同一个屋檐下神聊。有人说酒吧是一种生活方式,但世界之大,又怎么是一种生活方式可以概括?

  坐在广州Wind Flower里的IT客户代表,和躺在上海Guandii沙发上的当红明星,又怎么可能过上同样的生活?在酒吧里,谁都是过客。只不过“过”的方式不同罢了。来自天涯海角,和来自隔壁胡同,都必将放弃日常的神情。逢场作戏也好,刻骨铭心也好,进了酒吧,两杯小酒下肚,谁都是别人的风景和自己的爱人。如果不能离开你的城市和生活,那就让苏格兰威士忌和本地生啤带你离开片刻。

  北京的过客因此还开了家就叫“过客”的小店。这个一到夜晚就疯狂起来的城市,有土鳖云集的工体北路、商贾和白领倾心的三里屯北街、波希米亚式的三里屯南街、温暖平庸的燕莎一带、泥沙俱下的后海隐士部落,以及越来越多散落在各处的古怪去处。

  北京是藏龙卧虎的,北京的酒吧是傲慢的,你必须属于里面那一群人,你必须接受先你而坐的顾客的眼神洗礼,然后才能和他们一样豪饮或小酌、昏睡或冷清。无论是前卫艺术家喜欢的酷酒吧,还是上班族迷恋的有卡拉OK的热闹酒吧,或者大哥和大款热衷的风月场,都早早和别人划清了界限。这便是过客的集体认同。

  成都的酒吧业为自己早早发明了许多门派——就像成都人擅长为各种小店起名字一样——清吧、迪吧、书吧、水吧、文化吧,等等等等。一本正经,各行其道。但里面的顾客从不挑剔别人,因为他们自己就喜欢变换身份,混淆于不同的职业和爱好之中。

  你可以今天蹦迪,明天读书,后天和艺术家一起吃麻辣龙虾小土豆,下个月开香槟庆祝离婚——全都在不同的酒吧。在这个中国最闲散、最舒服的城市,人们白天喝茶、晚上喝酒、半夜打牌、清晨遛狗、多少人几乎就住在酒吧里,和那些无所事事或阶段性无所事事的人聊天并发生故事……

  广州人是孤独的。广州甚至没有圈子,要么合作,要么拜拜,人们节省每一个小时来逃离集体。他们把酒吧开在水边、山坡上、村落中、高楼里还有地下和其他拐弯抹角的地方,好像要躲开什么似的。在广州开酒吧是要花钱的,在广州泡酒吧却不一定要花钱。

  反正有的是喝洋酒抽雪茄的客人,反正没有人敢得罪你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闲人,尽管坐下去、打你的手机、读你的杂志、喝你的不断续杯的红茶好了。既然广州已经把世界最大工地的名誉让给了北京,那么这里的酒吧,也就不像两年前那么粗糙了。

  上海,啊,上海,灿烂的享乐主义之都、浮华糜烂的社交圈和面容愁苦的工薪阶层共同热爱着的新天堂,没有一家酒吧不是香艳和柔软的。复兴公园有一晚流水数万人民币的Guandii,茂名路有中国最好的club Buddha Bar,酒店里有老头的爵士,河岸边有艺术家的仓库……上海有最贵的酒水、最虚荣的美眉、最崇洋的经理和在酒吧里跳兔子舞的干瘦小白脸。每一个人都可能腰缠万贯,每一个人也都可能刚刚破产,但他们一样地醉着,像波尔多红酒指腹为婚的情人。

  听装修、桌椅、布局,服务、价格、品种,活动、演出、节目,音乐、光线、顾客……对一个生活挑剔的人来说,今天中国的酒吧,最需要挑剔的,显然就是声音。热闹还是安静、有乐队唱歌还是没有、播放的音乐及其音量及其播放品质,这一切都应该成为挑剔的对象。我无法想像自己在一家有卡拉OK的酒吧待上十分钟,而我的中学同学,却在播放chill-out电子乐的lounge里浑身不自在。我们的耳朵,已经开始进化了。

  我去过播放死亡金属的酒吧,也去过连续播放三十遍阿拉伯舞曲《玛利亚》的微型咖啡店,还有比杜德伟更像杜德伟的歌手驻唱的迪吧,以及在三角洲布鲁斯和drum & bass之间插一段莫扎特的家庭式酒吧。在深圳,我甚至见过俄罗斯歌舞和国产摇滚乐并驾齐驱的混乱场面。这都没有问题,只要我们是高兴的。

  只要阿拉伯舞曲播到第二十遍的时候就有人站在桌子上跳舞,只要死亡金属的隆隆低音能让顾客们摇头晃脑,那么音乐就是好的。至于更多酒吧的吧台里胡乱扔着的五块钱一张的盗版爵士乐和过气港台巨星,其实也有的是人听得醍醐灌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耳朵一边一个,在声音面前无处可逃。如果真有对音乐完全麻木的人存在,而且真的涌进了你的酒吧,那么,烧香吧,你一定是要发财了。

  你其实并不是一个酒吧老板,但你一定想像过开一间自己的酒吧。现在你要去寻找它,在这里或那里,它会属于你。你可以在听到阿拉伯音乐和新疆音乐的时候想像一下,那一定是一个正在变得热闹的酒吧,里面装满了开始发福但玩心不死的成功人士,当然还有老外。

  不过更多的主流白人可能会喜欢非洲、南美的音乐,比如salsa和afro-cuba,最好还是现场演奏的,有两个黑美人在舞台上扭,实在不行,菲律宾的也可以——如果你打算加入,就看清楚身边坐着的同胞,他们是见多识广的商人和年轻快活的政府官员。也有喜欢听印度音乐的人,对不对?何况印度风情正在以糜烂、享乐的形象出现在中国的酒吧业里,那些迷幻的sitar泛音、悠长的传统raga演唱、飞速变化的复杂tabla,倘若再加上一炷尼泊尔产的印度香(最好是檀香碎木)、几尊象鼻神像,亲爱的,不用喝酒,你已经飞了。

  洒吧是什么构成的?物质和精。

  十年前,每个中国人都以为酒吧就是用仿原木装修起来的卖扎啤的地方,里面有个北方来的歌手在唱约翰?丹佛,过了十一点,就让位给本地最火的小邓丽君、小王菲或者小张学友。

  在我们找到那种每个椅子上都钉着标签说明所用木料来自大风刮倒而不是砍伐的树木的酒吧之前,我们至少可以让约翰?丹佛、老鹰(天哪,谁再放《加州旅馆》我就跟谁玩命)或者《玛卡莲娜》回家休息几天。时代真的变了,有巴黎Buddha Bar制作的系列唱片听吗?

  Buddha Bar不光做夜店生意,还自己做唱片卖,以至于全世界都在听他们的音乐,有音箱的地方就有他们的名誉分店。这种其实并不出色的club世界音乐已经诞生了十年、流行了五年,4/4拍的电子舞曲、时髦迷幻的音效、世界各地少数民族的歌声,他们混合起来,就是最投机的成功。

  反正,成天听巴基斯坦传统歌曲,也真有点累。这种没心没肺的音乐正在大行其道,除了比较深层次的乐迷,我还没见过一般人说不喜欢呢。如果说这样有后殖民主义的倾向,那么同时在欧洲兴起的lounge音乐,也就是大众化了的chill-out音乐则正在消息灵通人士那里畅销。配上够大的沙发、够简洁够酷的装修、几个文艺青年的背影和千奇百怪的鸡尾酒,这舒缓清淡的电子舞曲就可以安慰备受压抑、做梦都想当一回摇滚巨星的高级上班族。

  还是说说传统的酒吧音乐吧—— Chet Baker可能只是个英俊忧伤的悲剧歌手,Luis Armstrong的《What A Wonderful World》也只是一首给雪茄爱好者听的歌,Billy Holiday晚期的现场录音可能只让当代怨妇耳熟能详……这些人并不是伟大的爵士英雄,但却好像爵士乐派驻酒吧的代表一样,常年定居在世界各地的酒吧里。

  爵士乐过了20世纪40年代,就开始自由奔放,但只有守旧的爵士,才凝聚着最保守的风格和最深沉的情绪,缓慢而精确地勾引着心弦。并不是没有播放be-bop甚至fusion jazz的酒吧,并不是没有这样全场都欢乐、都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地方,只不过这样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少;人们面对爵士乐,要么全神贯注、正襟危坐,生怕不被认为是精神上等人,要么神情暧昧,眼光流转,互相摸着手儿喃喃自语,音乐被从享受中放弃了。

  那名酒的广告策划人找来音乐做了幌子,说这个是激情的,那个是温柔的。可是在酒吧,不要相信什么经典的摇滚乐,不要相信什么忧郁的布鲁斯,不要相信什么高雅的爵士乐,不要相信什么时尚的电子乐,不要……除了耳朵,什么都不要相信。没有高雅或放纵的音乐,只有你内心反射出的声音。

(实习编辑:张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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